念瑜

不在顶峰慕名而来,不在低谷转身离开。

沈:

风把她的红围巾吹得很高,她伸手没能抓住,只好眼睁睁看着围巾落进桥下奔涌的河流里。围巾没来得及沉下去,只是一寸寸被水染湿。大红,像血,是为不吉。


她一个人睡一座宅子里以后不大习惯,总记得旁边房间里躺着人,进门的地方还挂着礼帽和黑色的风衣。有人敲她的房门,有人说别怕,有人问她,你可不可以让我抱一抱。
月光从窗子落下,冷冷清清。之前哭的时候是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帮她递过帕子?是不是有人侧着脸看她,因为她的平安而欣喜落泪?她迷糊而困倦的睡去。


第二天早起,房子里常年有一股浓郁的檀香气味。她在袅袅青烟下一丝不苟的梳头。梳子是好梳子,精致小巧,光滑温润。她听别人说,梳子用来梳头发,梳子断了就是三千青丝成了灰,再没有烦恼。她想着想着,头发不小心被绞进项链的银扣里,忍不住吃痛低呼一声,自己亲自戴项链总还是不太习惯。她猛然想起家里的酒柜里还有几瓶剩下的红酒。桌上有牛排的时候,总有人穿着笔挺的西装,在灯光下摇晃酒杯,远远地给她一个笑。
桌上照例放着每天一换的玫瑰,孤零零的一枝,用清水将养着。总不够红。不比之前被藏在西装下的那枝,没有一丝折损,花瓣似锦,还带着水珠。
她呆呆的看着玫瑰,眼里又忍不住泛起一点酸涩。想起第一次参与任务。觥筹交错,灯红酒绿里旁边有温热的肩膀,有人挽着她的手,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束回头顶。


有过的。有过那么一个人。她想。

评论

热度(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